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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后的青铜时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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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写她的一生,也许会很长。她坐在她那华贵的宫殿里,琴声悠悠如水,长明灯在风中忽明忽亮,细密的脂粉已掩饰不了镜中女人日渐衰老的容颜。曾经,她也十分美丽过。现在已没有人再记得了,只有她自己还牢牢地记着。

  虽然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美不美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的尊荣可以超越她了。她朝着镜子笑了一下,那笑竟是有些狰狞的。她怔怔地有些悲凉,她想老了。人老了最明显的征兆就是容易怀念过去。

  也许哪日,该去趟沛县。也许在那里,她可以找到她早年的梦。

  第一次遇见刘邦是在哪里?

  并不是在父亲的生日宴会上。

  不是,在更早,早年的我很喜欢上街,因为我长得漂亮,我常常借故买东西在街上走来走去,可是我很少买东西。我喜欢看那些人用某种眼光打量我,那时候我常常会把胸挺得更高,把步子走得更加的妩媚。他们会朝着我吹口哨,那口哨是那么短促的一声,在空中那个转儿。那都是些在街头逛来逛去没事干的痞子,刘邦那时也是其中的一员,他的眼睛总是比别人更加的赤裸裸,把我从头扫视到脚,我当作没注意到他那副好色相,但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睛是怎样在一件一件地剥着我的衣裳。我哼的一声,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他的眼光还滴溜溜地盯着我打转,这个流氓。

  他长得怪怪的,高高的鼻子,长长的头颈,还特意留了长长的胡须,那胡须倒不赖,大概是他脸上最漂亮的部分了。那天我走过时,他正在与一群痞子在树荫下打狗骨头赌钱,我看了他一眼,他也正抬起头来,我的目光被他捉住了,他一下子就到了我面前。“靓妹妹!”他喊我。我禁不住笑了下,那时我很爱笑,不象现在,现在我已经不知怎么才能如此自然地微笑了。

  人要得到一样东西难免要失去另外一些东西。这已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有时是事情推着我不由自主地前进,我只能变成这个样子,毫无办法。如果当年我嫁给的是当时沛县的王县令,那我的命运又会怎样呢?不过事情既已如此,假设又有何用呢。我还是继续回忆更好些,因为回忆是审视蜗牛爬过的轨迹,那些粘粘乎乎的白色凝固物,是怎样成年累月地积蓄着。而我又是有着那样鲜明记忆的人,无论翻到那一段,都是历历在目,欢笑也好,鲜血也好,那都是我。

  下一刻我们已经坐在王媪的小酒馆里。这个酒馆在城西,从前我可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好脏啊。”我说。

  “老板娘,来擦擦桌子!”刘邦大声地吆喝起来。

  一个老女人从店堂里面跑出来,对着刘邦皱皱眉头,不胜其苦的样子:“怎么又是你,上次欠的酒钱还没给哦。”“老规矩,年终结算。啧啧,什么态度,没见我今儿个有贵客吗?客气点,把最好的酒菜拿来!”刘邦大大喇喇地抱怨:“老板娘啊,你这地方啥时候该装修一下了,也象人家城东边弄得亮堂一点,弄俩儿唱小曲儿的来助助兴。”“装你个头,你再不把欠的酒钱给补上,老娘我的店子都开不成了,还装修,亏你说得出。”“还有这位贵小姐,可得当心着点。”她嘻嘻笑了两声,闪里面去了。

  我心里有点掂量着如果这事传到我父母亲的耳朵里去,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狠狠地瞅他一眼:“显然你的名声并不好。”“我不好?别听她胡扯,这老妈子更年期症候,见不得别人开心。你去打听一笑,我刘季可是大大的好人。”那天我们喝酒喝得很痛快,我从未如此痛快地喝过酒,他东南海北地谈着,他去过很多地方,哪里的山好哪里的水好哪里供奉什么神他都能讲得绘声绘色,后来他先醉了,真奇怪,我却没有醉,我一生都没有醉过酒。我是个不会醉酒的女人,是不是因为这样,我显得不够可爱。

  我曾经想努力做个可爱的女人,但做不到,我做了皇后以后不再有人爱我了,所以后来我只能做到让人怕我了,不能让人爱让人害怕也是好的。可是那时,在我年青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爱我的。

  我们一开始并不住在沛县,我们总是把家搬来搬去,父亲在很多地方都有朋友。父亲他拿着一种测量仪,是一条龙嘴里含着个珠子不停地在转动,如果某一日停下来,把珠子吐出来的方位,就是指引我们前往的方向。于是我们一家离沛县越来越近,终于有一日,我们来到了沛县。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父亲常常说,我们家吕雉是个贵人。这在我们家可不是个秘密,兄弟姐妹甚至还为这个取笑我呢。然而父亲的话大概是不会错的,这个我相信,所以我也相信总有一日我会成为一个贵妇人,那时我可没想到我会成为皇后。我想我能做个省长夫人也不错了。没想到芝麻开花节节高,我终于成为了全天下最高贵的妇人。可是这个结果跟我年轻时想像中的结果并不完全一样。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本来我以为成为贵人就是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显然,这意思应该反过来说才更合理些。

  其实,在认为刘邦之前我先认识了萧何,他是县里的秘书长。县长是我父亲的忘年交,县长很喜欢我,他让我们住在他的宅弟里,他是个皮肤白净,性格温和的人。快三十岁了,还没娶媳妇。我问他为什么,我们俩一起坐在凉亭里,看着池子里的荷花,荷花快谢了,已经失去开始时的生机盎然。他说他一直等我长大,他的眼睛那样深情款款地望着我,在这个夏末之季。我却想着那个叫刘季的痞子现在不知在干些什么?我脑中想着怎样才能跑出去不着痕迹地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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