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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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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首页>>网恋文摘>>往事如烟之一夜情
很喜欢上网聊天,到迷恋的程度。不为别的,可以结识远在天涯或近在咫尺却
一直素昧平生的朋友。知道另外的人在相同的一天经历着不同的痛和快乐。

我也时常的想,人在这个世上的确离不开很融洽的氛围,很知心的朋友。现实
中或许不很如意,可网络出现了。人们在这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氛围和朋友。并且
是现实中所不能比拟的,谁现实中总可以为你营造这样融洽和谐的氛围和你又有多
少知心朋友能在你最需要陪伴寄慰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呢?网络做到了。所以我迷
恋这个温暖温情的网络。

也许这样的感受很多人都这么体会吧。

不要嫌我在这个故事开始前的罗嗦。我在为即将出现的女主人公做个自然的铺
垫,她马上登场了。并且我要强调的是我认识她到第二天她从我身边或说生命中永
远消失都和上面的话有关。

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记不得具体的时间了。就用有一天这样的说法替代
吧。有一天,我习惯的打开电脑,拨号上网。先打开Foxmail ,收信。依次是点开
QICQ,看到熟悉可爱的小企鹅和网友们各样的彩色头像,寒暄后进入熟悉的一家网
站的中年聊天室,一进入扑面而来的是人声鼎沸,热闹喧哗。

我的ID是个比较自鸣得意的名字,“你动心别冤我”。几个MM被吸引过来,我
十指如飞左右逢源,嘻嘻哈哈地笑闹着。一个ID为寂寞女人的用私聊给我发过来一
句话:你让我恶心!

因为上网很久了,见到对我不敬或骂人的话,已经修炼的不再热血上撞。我换
个表情,微笑着对她说:没奢望您看上我。

寂寞女人:稀罕你。

你动心别冤我:真的告诉您,不敢让您待见我。否则您动心了别冤我。

寂寞女人:你真无聊。

我停住和其他MM的嬉笑,转入私聊:目前我没有太过无聊,无聊的日子已经过
去了,我现在只想开心生活,充分享受生活中每分每秒。你要是太寂寞心情很差,
感觉我的快乐是如此肤浅,而让您无法忍受,您完全可以在心里骂我。当然,我也
阻挡不了您把骂我的话发过来。可我还是想对您说,如果现实让你不快乐,您也认
为上网可以获得解脱,那就珍惜您在网络上遇到的每位朋友吧,真心对待他人,快
乐是可以分享的,烦恼也同样可以让朋友分担。希望我没有太让您恶心。

寂寞女人:你真可以做到开心生活?你就没有压力和烦恼的事情吗?刚才话重
了,希望可以原谅。

你动心别冤我:呵呵~ !没关系。我原来也不成,我想谁也经历过心灵炼狱的
时刻和阶段。这需要个人的自我调节和他人的帮助甚至棒喝。给您念首古诗吧,呵
呵~ !我这个人比较酸,希望可以带给您个好心情。

寂寞女人:你想用诗来棒喝我?

你动心别冤我: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销万古愁~~~~~ 寂
寞女人:切!~ 还以为什么呢,俗,忒俗!:- )

你动心别冤我:那我没办法了。您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喜欢和朋友在酒吧
里聊天,谈心。:(寂寞女人:你在哪里?

你动心别冤我:呵呵~ !真的要过来我就告诉你。

寂寞女人:我要真过去呢?

你动心别冤我:我被骗别冤你?

寂寞女人:是真的。你说吧。

你动心别冤我:我可告诉您,我可是30岁成熟较有魅力的男人,您也不怕危险?

寂寞女人:就冲你这句话,我是去定了。我倒要看有多危险。

你动心别冤我:呵呵,那后果可您自负啊。我在¥¥寂寞女人:好,我希望我
下飞机的时候见到你。

你动心别冤我:您说的跟真事是的,拿我逗闷子吧?

寂寞女人:把你的电话告诉我,我好和你联系,现在我去民航售票处问航班,
买票。你不会不敢见我吧?

你动心别冤我:给你我的手机好吧?*********** 寂寞女人:我下了,等我电
话。希望你不是胆小鬼。

你动心别冤我:您就放马过来吧,呵呵,电话见,¥¥见。

寂寞女人:BB

有个成语叫半信半疑,我算是深刻理解了其中的深刻含义了。我下线半个小时
后她打过来电话对我说,她已经买好了机票,航班是当天晚上8 点整,抵达时间10
点。

真来啊?!我在电话里表示着我的惊讶和不确信。

你信不信随你,我下飞机看没有你,第二天就飞回去。你记着到机场接我。

她的声音是带着点江浙口音的普通话,曾有人形容那里的女人说话柔软,的确
如此,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起码她就是柔柔的,细细的,软软的,甚至腻腻的。
听起来,让你也不由得放慢了语速和声调。

余下的时间,我已无法集中精力再做任何事情了。胡思乱想,精神恍惚。她长
什么样啊?太漂亮了,我可真自卑呢。不会,漂亮的女人怎么会这样呢,身边一定
帅哥靓仔特多,蜜蜂苍蝇多的都赶不走,还至于让自己这朵美丽娇艳的花自己跑到
一陌生地方找苍蝇,哦,不,蜜蜂?难看?也不至于吧,她不会那么难看大老远跑
来,让陌生人见了起来走人而自找羞辱伤自尊吧?那她为什么这么信任一个完全陌
生的人说的跟真事是的非要过来?我们在网络聊天室才认识不到15分钟,她竟可以
从一个城市飞过来看我,这怎么会呢?不会是真的吧?逗我,恶作剧?不象啊?听
她声音很诚恳,象真的啊,可这也太不可能了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上掉
下个林妹妹?机缘巧合合该如此?命里注定我有一桃花运?今晚,今晚到……恩…
…老婆一会要回来了,啊~ !老婆快回来了吧,几点了,天啊,都5 点40了,快下
班了。收拾收拾赶紧走先。管他三七二十一,出去了再想,见了面再说。

是个夏天,我想起来了,是个夏天。那天当我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走在人行道
上,路上很多热得光着膀子,坦胸露背的男男女女都对我行注目礼了。并且我也感
觉到,汗顺着我打着领带,密不透风的半袖衬衫痛苦地流淌。慢慢地就粘粘的沾在,
贴在后背和前胸了。

我摘下领带,解开衬衣扣子,撩起衣服,掏出手绢擦擦满脸的汗。我他妈的这
是怎么了我,这图什么啊?我楞在路上。环视四周。形形色色的人们从我面前步履
匆匆走过。有默默无语,面无表情的;有谈笑风声,眉飞色舞的;有紧皱眉头,愁
眉苦脸的。我不知道我此时具体表情是怎样,我想要用词语描述或许是茫然彷徨,
迷途羔羊般不知何去何从。

回家?老婆现在已经该到家了。看我没在,估计是又叹了声气,开始独自收拾
我慌张离家,东翻西找一片狼籍的家。然后她可能泡碗方便面,也可能什么也不吃,
洗个澡,打开空调、电视等我回来。她的表情一定很幽怨,很失落。她的内心一定
很孤单,很寂寞。

回家,陪老婆去。

给自己这个信念后我转过身才走了不到100 米,手机响了。寂寞女人的。我犹
豫了片刻,实在狠不下心来不接。从来都没有过的想探索究竟的新鲜好奇心使我决
定再听听她如何说。

“干吗呢?这么半天才接电话,我可告诉你,我马上就要进机场了,想再最后
提醒你一声,别忘了接我。”

“哦,我刚出来,马路上人特多,特乱,不信你听。”

“那就不用提醒你了,我相信可以见到你。好了,我手机电不是很多了,¥¥
见,拜拜~.”

“拜拜~ . ” 

电话在10点整响了起来。

“喂!你在哪呢?哪个是你啊?”

“到了?好啊,我正等着呢,这样,你跟着人流一起,先上民航大巴。”

“好的,那上车见。”

“上车再说。”

“我坐最后面靠右边窗子,你在哪里呢?”

“我没在车上,你听我说,你跟着车到市区,我在这车停站的地方等着你呢,
一会就到了。”

“你不是……那好吧,一会见。”

我们¥¥市机场离市区有四十公里的路,民航售票处是个中转点。大部分的乘
客从机场到市区或从市区到机场通过民航大巴来接送。

我坐在民航售票处十字路口的一家大排挡中。我最终还是决定去接她而不回家。
但我没去机场,一来万一是场恶作剧的话,我不至于太过受愚弄,可以马上回家;
二来,就是接到了,还不知道是恐龙还是美女,万一是恐龙,我怕我无法应付。我
做不好这个思想准备,起码我不知道该把她安排到哪里,还和不和她在一起聊天,
更不要说上床了。我接完电话后,马上做出了这个决定,并为之而欣欣然。此刻我
一边喝着冰镇啤酒,抽着希尔顿烟,吃着香喷喷的烤羊肉串,心情完全放松,什么
也不想悠闲地注视着马路对面灯火辉煌的民航售票处和环视着四外三五成群喝酒乘
凉的人们。

在消灭掉5 瓶啤酒,抽掉将近半盒烟,吃光三十串羊肉串后,一辆豪华大巴缓
缓驶入了我的视线。开始半酣的我,心情已然十分的欢快。我慢吞吞的喊老板过来
接了帐。要了餐巾纸擦擦油腻的嘴,又掏出路上买好的香口胶,抽出二片,扔到嘴
里,使劲咀嚼。

我站起身绕过几张油腻肮脏的桌子和喝得东倒西歪的人,向马路对面走去。车
上的人开始陆续下车。一个大胖子走下来停了几秒钟,最后从车上迈下来的是一个
一袭黑衣的女孩。

她站在原地一边摆手回绝几个TEXT司机热情的招呼一边四下里扭头张望。我想
一定是她。她个子不高,很匀称。很典型的南方江浙女孩。头上扎了个很随意的马
尾辫,有点过时,可对于她一身很休闲,略带点守旧的衣服来说,倒也协调。很清
秀嘛,我在心里暗暗地说。

她从肩头挎着的精致背包里掏出手机,按了两下,随即贴在耳边,略微歪着头
静静的听着。

我从后兜里拽出响着的电话,“喂,你好。”

“你好,我下车了,你在哪里?”她扭过身继续张望。

“还没看到我啊,呵呵~ !你没见到马路上向你走来一特潇洒英俊的男人吗?”

“啊,我看到了。”她没转身,把电话收起来,向另条马路上挥手。

这个傻丫头。我不禁嘿嘿的笑了笑。

我紧跑了几步。她疑惑的慢慢收回手,一扭脸,我已经站在她身边。

“你?”

“您在等人吗?”

“你是?”她上下打量着我。有些挑剔的眼神。

“呵呵~~~ 你看错别冤我。”我也仔细地打量她。一副无边框的眼镜压在她微
微上翘小巧的鼻子上,显得有些俏皮。嘴巴很小,抿着,没有涂口红。她整张脸上
也都没有化妆。素面朝天,清新自然。“您就是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有点寂寞的人
吧?”

“就你还英俊潇洒啊?你倒还真会美化你这个弱不经风的小身子骨。”她微微
笑着依旧歪起了头。我看到她满口洁白整齐的牙和红润的嘴唇。

“不会吧?刚见面您就这么打击一特淳朴善良,特忠厚老实一北方老男人的心?”
我随着她的微笑也裂开嘴巴笑了起来。

“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大言不惭了。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我快饿死了,你打
算到哪里请请我?”说着她把左手提的一个大塑料带举到我眼前。我伸手接过来。
拉开停在离我们最近的一辆桑塔娜出租车的后车门,“您请。”

“师傅,和平路。你喜欢吃什么?”我扭过头问她,她也正扭着头看着车窗外
我们这个城市的夜景。她纤细白皙的手半掩着脸颊,几乎全部贴在车窗上。她没吭
声。

出租司机从车内的后视镜上不时瞄我们一眼。和我目光对视时,露出淫秽龌龊
的笑容。我不再看他。也把头扭到一边,从车窗里看这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生
我养我的城市。

车速很快,窗外的景物飞一样向身后掠过流逝。不知怎么的,好久没有在晚上
出来过,现在透过车窗向外看去的街道、楼房、树木、行人好象已全部变了个样,
变得让我感觉生疏,到最后竟认不出来了。

“这里变了。”我身边的她突然幽幽地说。

“先生,这是您的房间预付款收据和1109房间的住宿卡,请您到11楼服务台用
此卡交换您房间的钥匙。”

我第一次在自己住的城市宾馆登记开房。几乎天天从门口路过的这家宾馆还真
没进来过。单位接待的定点酒店,我没敢去。没准会遇到熟人吧。这家饭店离我单
位很远,离我老婆工作的地方也很远,并且她要上班的话,正好和这里背道而驰。

现在很晚了。我在她吃饭的时候,给老婆挂了个电话,说外地来几个客户需要
招待,晚上就不回去了。老婆开始先埋怨了我几句,这么晚才知道给挂个电话,你
眼里还有没有我啊;接着又叮嘱了我几句,少喝点酒,不要太晚了,早点休息;又
不无惋惜地告诉我你可好遗憾啊,电视演的可好了,特感人,你不回来看一定会后
悔。我哼哼哈哈应付着挂了电话。

现在我心安理得的和默不做声的她一起乘电梯上到这家装修豪华得俗气不堪的
饭店11楼。11楼的两个服务员,手脚麻利地为我们打开房门,提来瓶热水,又肆无
忌惮地盯着我身边女人的衣着装束。我们手足无措一个坐床上一个坐沙发上心神不
宁地看电视。演什么来着?好象是个目光迷离发型蓬乱的女歌手在悲悲惨惨喋喋不
休念叨着自己暗恋的苦。

这是个到哪个宾馆都很常见的双人标准间。落地的窗帘下摆放着一对简易圆弧
靠背沙发,中间插放茶几。茶几上,两个陶瓷水杯正冒着腾腾热气,里面泡着宾馆
提供的代装劣质茶叶。两张宽大的单人床一个紧靠着窗户对面的墙壁,中间是个一
排开关的床头柜,可以调节屋内的各种电器灯光。两张床的对面是张写字台和等高
的电视杂物柜以及矮一些的行李柜组成的一溜长长的木质家具。

房间很凉爽,中央空调出风口系着条红红的丝带正快乐的飞舞。

“冲个澡吧?”我小心翼翼地征询她的意见。自她上车到吃饭的时候,她很少
再开口说话。有段时间,我甚至怀疑她还肯和我单独在一起吗?她情绪变的很低落。
落落寡欢,若有若思。就在她吃完饭上车我问她,去哪?她才回答了我一句,随你
便。

“冲个澡吧!”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再次对她说。

她没支声,起身,从行李柜上的塑料带里掏出一件丝织物,转身进了卫生间。

水哗哗响起来。

我脱下粘在身上的衬衣,甩掉汗渍渍的皮鞋,从床头柜里拿出双一次性拖鞋,
褪下同样汗渍渍的袜子,扔到一边。窗垫弹性很好,我象烂泥一样仰在床上。

她出来的时候,我有点昏昏欲睡。“你去吧,我好了。”我睁开眼,她光着脚,
穿着件洁白的丝绸睡衣,她手拿条厚实的毛巾歪着头正在擦拭着她满头秀发。柔和
的灯光映照在她沐浴后神采奕奕的眼睛和白里透红的皮肤。

“你可真象出水芙蓉啊。”我由衷的赞美她。她莞尔一笑。看来洁净柔顺的水
不仅冲走了她刚才的忧郁也冲走了我们刚才无言的尴尬。

我跳下床,经过她的身边,隐隐闻到一种淡淡的叫不出名的香气。

我脑子一热,扭身抱住她。

她吃惊地发出了声短促的叫声,本能的用胳膊抵抗着我的热情。

“你送开我!听见了吗?送开!要不我喊人了!”她的声音又开始冷冰冰了。
我送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似乎也感到语气太过冰冷,把毛巾递给我,微微笑了一下。“你先去冲澡吧,
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卫生间很大,面盆上是硕大半墙的镜子。我一边刷牙,一边审视着自己。此刻
的我满嘴牙膏,脸色还是一块红一块白,尴尬还未完全从脸上退去。

我盯着自己的眼睛,恶狠狠地刷着牙。脑子里隐现出很多人在嘲弄地看着我。

我把热水关了,水还是不凉。温温的,倒也很舒服。我把水开到最大,强劲的
水击打到头上、身上,刺疼,也很舒服。我使劲洗着自己。感受着温温的刺疼的感
觉。

她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不太正常呢?我突然感到一阵的不安和害怕。这种不
好的感觉让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我扭身看到镜子里赤裸的我,这么的脆弱和丑陋。

我赶紧地迈出浴盆,草草擦擦头发和身体,围了条浴巾拎着衣服走出卫生间。

她靠着立起的枕头,一条腿支着半坐在床上,手里捧着本书正在入迷地看。她
的一缕头发垂下来,挡着她的半边脸。电视被她关了,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红丝带
在呼呼的飘舞。我又楞在过道口,恍惚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那么陌生,而又是如
此真实。

床上的她是如此的娇小,瘦弱。象个上初中的小女生。

她放下书,歪头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被她直视的目光盯得心虚起来。我把衣服放到行李柜上。关好手机。

我拉开壁橱,取出一条毛巾被。我的床上没有枕头,我想一定是她靠在了身后
了吧。“你喝水吗?”我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和无措。

我喝了,你要喝就喝。她还是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无论如何竭力不去看她的眼睛,可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她如针芒般射来的目光。

你,你要累了,就休息吧?

我不累。我坐飞机跑这么老远来,可不是让你请我找个这么个睡觉的地方。

哦。那你说吧,你想如何呢?

你坐那可以吧?怎么突然变的如此缩手缩脚了?不是我想如何吧,这应该问你
自己才对。你不是网上和电话里一直显示得很自信的吗?还说什么来着,你是个30
岁成熟有魅力男人还特危险。你就这样展示你魅力成熟的危险吗?

我从沙发上搭着的上衣口袋里掏出希尔顿香烟。回身问她,介意吗?见她摇摇
头,我点上一支。醇和有劲的烟被我使劲的吸入肺里。我屏住气,停留了会,缓缓
地吐出。淡淡的烟开始在屋子里弥漫。她轻轻咳嗽了两声,“这烟真呛。”

“喂~ !别抽了,”她挺直了上身,从背后抽出一个枕头,犹豫了一下,然后
翻身跪在床上,把两个枕头并排放在一起。她的腰很细。真丝的睡衣紧蹦在她的后
背,很柔和的曲线。泛着迷乱性感的光。她的脚踝很美,脚底板光洁。

她转过身,抖开毛巾被,盖在自己身上,靠着床边侧身躺下。

“可以抱抱我吗?”她背对着我说。

我走到床边,撩起毛巾被,带着湿乎乎的浴巾合身躺在她的对面。她一眨不眨
地盯着我。她的镇静压抑着我,使我无法做出过分的举动。我强忍着不去看她吊带
睡裙开口处露出的丰满圆润的乳房。隔着浴巾感受她若即若离的体温和柔软,我下
身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她的平静让我听到自己沉重艰难的呼吸和吞咽吐沫的声音。
我的心很狂乱。我的眼光在她的逼视下无法集中,只能四处游移。

“你怎么这么紧张?”她说话喷出淡淡的清香和轻柔的气息,拂到我的脸上。

我往后仰了仰头,不是不喜欢这样,而是我心里实在感觉难以抵挡如此的诱惑,
我想竭力控制住自己。“我,我有吗?我不想再冒犯你。我怕你再喊,服务员会报
警。”我使劲放缓语调,以掩饰自己由于肾上腺素的激增而导致声音的发颤变形。

显然这个一点也不幽默的玩笑,没有发挥丝毫的作用。她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脸上的忧郁更加强了。“你说我要喊的话,服务员一定会报警吗?”

她的话让我突然警觉起来。我收回游移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明亮乌黑的眼睛,
我想从这双明亮乌黑、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寻求出答案。可我看不到。我只看到她瞳
孔里,我发凸的脸。我还想再努力开个玩笑打破如此令人窒息不舒服的气氛,想到
我们是对躺在一张床上素不相识的男人和女人——在一张床上的几乎赤裸男女怎可
能不发生点事情呢?我打算直接进入正题。

“那要看你怎么喊了,你要喊非礼救命的话,别说服务员,就是恰好经过我们
房间的其他客人也会报警。不过你要是叫床的话,就是喊破天,也没人管你,不仅
不管你,甚至还会期待您再喊声再大点,时间再长点。嘿嘿~ !”我说后面话的时
候,直感到耳根发热,我心里想,他妈的,我怎么这么流氓啊。此刻我的表情一定
很卑鄙下流。

肾上腺素再次冲击到我的头顶。我猛的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也再
次做着本能的抵抗,她紧紧并住双腿,左右摇摆,拼命向上抬起。我的双手紧紧缠
绕住她骨感娇弱的身体。我的嘴唇急迫地压在她刚要发出喊声的红唇上。她马上紧
绷住嘴唇,阻止我舌头的入侵。她的喉咙里和鼻子里发出唔唔的用力声。她的双手
开始四处乱推乱掐我的身体。我感到十分的疼痛。我把缠绕在她身下的胳膊抽出,
我抓不住她的双手,她的手很灵活,总可以巧妙地挣脱我刚捉过来的手。她的力气
也很大。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我。和我做着搏斗。这时她的喉咙里开始发出奇怪的
粗闷的忽忽声,象哮喘病人。

我兴趣全无,松开我徒劳无功的嘴巴,抬起头看她,全身也随即松弛无力。她
还是那样死死盯着我。一使劲,把我从她身上翻下来。她不是很高耸的胸口在剧烈
地起伏。她喘着粗气。依旧不啃声。我听她哮喘般的忽忽声开始渐渐变的平缓,减
弱,再减弱,直至消失。

我的下身由于膨胀再变小而分泌出的少量黏液黏黏的粘在双腿间,我禁不住气
急败坏盯着她,可我无可奈何。

我掀开毛巾被,用手提着因为刚才剧烈活动而松散的浴巾,拽过一只枕头,恶
狠狠地摔到另张床上。我面对墙壁躺好。心里说不出的沮丧和窝火。脑子里快速的
转动,要不要起身就走。虽然已经很晚,可外边还是可以打着车的。这个女人怎么
如此奇怪啊,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大老远跑来,见个陌生男人并和这个男人在宾馆
里开房,并且还带着自己的睡衣,很象是有备而来,可又不许这个男人动她,她怎
么回事啊?她难道是个热衷追求一夜情的寂寞女人,而我让她提不起兴趣?也不会
啊,要那样的话,她就不会跟我来这里了。她还对我们¥¥市很熟悉,她曾说,这
里变了。我在吃饭的时候问她,她不置可否,不回答我。表情失落低沉。我要是那
时再追问就好了。想到这里,我起初就有的疑惑开始越来越强烈。她是个怎样的人
啊?还有她奇怪粗闷的哮喘声,这样难听的声音竟可以从外表如此清秀的女孩身体
里发出来。难道她……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的烦躁开始转化为紧张和恐惧。在浴室
里的不好的感觉又开始涌出心头,并愈加强烈。

我不敢再背对着她,刚要转过身,一只柔软的手搭在了我的肩头,轻轻地扳动
摩挲。我一激灵,马上坐起来。

“你生气了?”她歪着头微笑着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和她在一起,情绪就一直受她的控制,她歪着头微笑的表
情让我又放松下来。刚才想什么啊,我暗笑自己的胡思乱想。我不由又随着她的微
笑而裂嘴笑了笑。“没有啊。”我言不由衷。

“还说没有,看你刚才的样子。快要吃人呢。”她的坐在我的身边,她的手依
然摩挲着我的肩头,继而是脖子、下巴、耳垂、脸腮。

她的手柔滑无骨。象她柔柔、软软、轻轻、腻腻的声音。我完全放松下来,胯
间也开始发热膨胀。

“你刚才那样,我真的无法适应。知道吗?我想和你做那个事情,很想,非常
想。可我……”她沉吟着似乎在找什么更合适表达的词语。

现在换成我直盯盯注视着她。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想听她怎么说。

“你真的能应付任何突发的事件吗?你真的可以在遭受到打击后自我调节心情
吗?我想让你帮帮我。可以吗?如果可以,我想你……我们好好拥有一次。”她用
极其期待的目光征询着我。

我点点头。

她站起身,把手交叉伸到睡衣下摆,缓缓往上拉。她的身体开始一寸一寸显现
到我面前。

这是怎样美丽圣洁的身体和光滑细腻的肌肤啊。我傻傻地,当然也是贪婪地盯
着她身上每个关节,每个凸凹,每条曲线,每处阴影。

她依然直盯盯看着我,解开我的浴巾。此时我们身无寸缕,一丝不挂。她的眼
睛也开始在我身上四下搜索,她的呼吸也开始加重,她微微哆嗦起来,她的眼神也
开始迷离贪婪。

“来,给我。”她扑到我的怀里。我们紧紧纠缠在一起,彼此探索对方。

她皮肤极其滑嫩柔软,这是我从未接触到过的皮肤。

她身体反应极其强烈,我还真不适应如此激荡狂放的呻吟和运动。

隐隐的,我在迷乱中又听到那忽忽的沉闷哮喘声。我似乎感到她在竭力控制着
什么。她有意识的停顿了几次。

她在我身下急促地摇摆着头,柔顺的长发此刻完全散乱,她双手紧紧抓着我的
双肩,剧烈地扭转挺动。

挣扎中,她把枕头翻过来盖在自己头上。女性在激情的时刻,也不忘掩饰自己
啊。我想。这让我更感到一种很强烈的征服欲望和满足感。我加快了力度和速度。

她呻吟声也就更加强烈,而那忽忽的哮喘声也随之增大。交织在一起,让我总
感觉实在有点大煞风景、美中不足。

突然她在枕头下尖叫了一声,身体绷直了一下便浑身剧烈哆嗦起来。她的手快
速地从我肩头收回,捂到枕头上。

她持续痉挛着,手脚乱颤。说实话,我从没见过哪个女性高潮时如此反应的。

我停止了运动,欣赏她。

一分钟后,她的痉挛依旧在继续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她的胳膊和双腿在规律
地抽搐,双手死死地抓着捂在自己脸上的枕头,手指关节都因此而发青变白。

我惊讶她竟有如此异乎常人的表现。

我抬起身,打算让她放松下来,可她依然如故。我猛掀开她脸上的枕头。

“啊~~~~~~~~~~~~!”我狂叫一声,扑通从她身上翻滚到地毯上。我连滚带爬
一头扎进卫生间的马桶里,剧烈地呕吐起来。极度的恐惧使我吐得一塌糊涂。她在
枕头下可怕的表情凝固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和表情啊~ !两眼翻白,
见不到一点黑色眼珠。鼻歙紧缩。嘴巴里往外呼呼涌出密密麻麻的白色泡沫,牙还
在死死咬着枕头。

我嘴里鼻子里往外喷涌着啤酒,胃液,未消化的羊肉串。辛辣炽热。这种从未
有过的强烈刺激和惊吓,加上无法呼吸,让我苦不堪言,我摇晃着头撞击着陶瓷马
桶,想把这幕景象从我脑海里甩出去,撞出去。可不行,她的脸,眼白,泡沫就象
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根深蒂固。我看着马桶里乱七八糟的呕吐物,消化发酵后的味
道呛得我更加喘不过气来。我摇摇晃晃站起来,趴到面盆上,板起水嘴,往脸上不
停地泼水,温温的水顺着我的脸庞滑落到我的身体,象蚯蚓爬过,蜿蜒酥麻。不用
看镜子,我知道,那是一张苍白惊恐的脸。我小时候,被车撞过一回。我那时哆嗦
着跑到我白哥家里,他和嫂子都惊诧我脸色的苍白难看。我那时在他家照过镜子。
我看过自己那时的脸。

我捂着狂乱不止的心跳,深深喘着气。还是感觉不能很顺畅地呼吸,我敲打着
胸口。

“叮咚、叮咚!”房间里响起门铃声。“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一定是我夜深人静中的一声惨叫和剧烈的呕吐声惊动了服务员。幸好在这个时
候响起门铃声和听到服务员的问询。我可以暂时摆脱可怕的脑海景象并恢复正常运
转。“哦,没事没事,我做了个噩梦,晚上又喝多了,刚才吐了吐现在好多了,多
谢您关心。没事您请回去休息吧。”我脑子开始异常清醒。现在搞不清怎么回事,
可不能把事情闹大了,否则,身败名裂不说,我可是新闻人物了。

“哦。有需要请你拨打我们服务台电话。那打扰了先生,您休息吧。”

我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已不再抽搐和痉挛的她。

她佝偻着背,面朝墙躺着。

我点上烟,深深地抽入肺里。

她的肩头又开始略微颤抖起来。呼呼的空调声里,隐隐传出她嘤嘤哭声。

我抽着烟,没理她。我还不敢过去。我不敢再翻开她身体看她的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跳也在慢慢平息。

过了很久。她也停止了抽泣。静静躺着,身体也舒展开。我不困,看着灯光下
的她,她依旧赤裸着。

她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宁静。“你吓坏了吧?抱歉我吓到了你。我以为你可
以承受,我开始也很想告诉你我会那样,可我怕你就不和我做了。我告诉你了,我
很想的,非常想。另外,你说你可以承受突然的打击和善于自我调节。我想或许你
真的可以。”她迟疑停顿住,听我的反应。我抽着烟,恼羞成怒,我破口大骂“你
他妈什么人啊!我要和你做这个事的时候突然象你一样,跟他妈个鬼是的,你害不
害怕啊!你丫有病是不是?!怪不得跑这么老远跟他妈我这个傻逼主动投怀送抱。
我还真的是一他妈大傻逼!”

“你不傻,你是好人。我想请你好好听我说,如果你愿意听我说的话。你说的
对,我是有病。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我有这个病,就是不能过正常人的夫妻生活,到
高潮时就跟犯癫痫病一样。我曾吓跑过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你们¥¥市的。这
个城市曾给我留下过最美好浪漫,但也是最黑暗伤心的记忆。我何尝不想医治好我
这个毛病呢。我去过很多大的医院,几乎花光了我父母和我所有的积蓄,可都疗效
不大。你可曾体会过当一个人有难言之隐,而又要在众人面前强装笑颜是怎样的滋
味吗?你总有满腔的话想说而又不能对你身边的任何人说,因为你怕受到耻笑,你
怕他们从此象看怪物一样看你,你又想好好生存下去,因为你珍惜自己的生命,渴
望生命可以使你享受品味世间的一切,但你就是不能对身边的任何人说,甚至是最
好的朋友。因为就是说了,他们也帮不了你。甚至会失去这些朋友,这样欲言又止、
无奈无助的心情你经历过吗?你知道吗,多好个夜晚,我睁着眼睛总也无法入睡,
一来我悲叹上天如此不公,为什么单单选择我,让我得上这样的毛病,使我生不如
死。多少热心的亲戚朋友给我介绍朋友,我都拒绝了。我还笑着对他们说,我男朋
友在美国留学。美国留学,呵呵~ !好多人都为此很羡慕我。时间长了,连我都相
信我有个美国男朋友了。我多想他在我寂寞孤独的时候可以陪在我的身边啊,呵护
我,照顾我,疼爱我;在我生病的时候,放他的大手在我的额头,我可以看他慈爱
关怀的眼睛,和他英俊潇洒的脸庞。他一定很高大,他的肩膀一定很宽广,他的怀
抱一定很厚实温暖,他的吻一定很轻柔和销魂。然后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有生理冲
动,毕竟我也是正常的女人,我也有每个人都有的生理欲望。这个时候好想他可以
紧紧抱着我,吻我,和我激情。你一定没经历过,越什么无法得到的时候,越强烈
想得到的心情。我知道我无法体会做个完整女人最美好的时刻,可我好想得到,真
的好想得到。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坏女人,我就想能否在有生之年完整体会一次,做
个完整的女人。你告诉我,我的要求过分吗?每次我自慰从犯病中清醒过来,我都
要照照镜子,看我满嘴的泡沫和流血的牙齿。我恨我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情欲,我
骂我自己荡妇、浪女人。自己有这个病还要想那个事情,没有男人,竟自己解决。
我骂我不是人,我打我自己。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满嘴不再有泡沫,而是血水。
你知道吗?人要崩溃的时候是什么样吗?我那时就是,我哭喊在我美国男友的名字,
我喊你回来照顾我啊,你不管我了吗?你知道我多难受的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
我的吗?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如何受罪的吗?我要你回来,天天在我身边守护着
我,可,可我那有这个美国男友啊!”

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我静静地听她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我说不
出一句话。我的胸口被巨大的东西堵着,憋着难受。我走到床边,给她盖好毛巾被,
挨着她坐下。为她梳理凌乱的头发。

她强忍住了悲声,歇了会。做了几个深深的呼吸。“后来我做在的公司建局域
网,我发现网络这个东西很不错,你可以不必再忌讳什么,没人可以再伤害你。网
络上不是有句名言吗,你不知道你的网后面是条狗。我天天地游荡在各个网站间,
我看别人聊天,看他们嬉笑打闹,打情骂巧。我看很多人都如此浮躁,我就和几个
人试着往深度里交谈,有的还真的和你推心置腹,无话不谈,让你感动。也有没个
正经的,我就骂他们。看他们被我骂得气急败坏的,我竟有了一种解脱和开心。直
到昨天遇到你。你一进来我看到你的名字就生气,尤其讨厌你同时对几个MM嬉皮笑
脸的模样。没想到,我骂你非但不着急,反而开导我起来,你知道你发给我的话,
当时对我是多么大的震撼吗?我不相信世上有如此豁达宽容乐观的人存在。我很想
看看是不是真的。其实见你还有个原因,就是你最后说的,你很危险。这样我就来
了。我想你或许可以给我带来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解脱吧。真的不知道该说抱歉还
是感谢的好。”

我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我把胳膊轻轻从她脖子下穿过环住她,紧贴着
她躺下。她扭过身来,轻轻靠在我的肩头,“很多次,我都做梦,靠在一个男人肩
膀上,但那个男人的脸我看不太清。现在我看到了,虽然不太好看。”她仰起头,
大大的眼睛挂着泪花,对我微微一笑。

我微笑着看着她,眼泪不争气地又夺眶而出。

“可我已经不能让你永远的依靠。我老婆对我也很好。我不能……”

泪眼婆裟中,她凑上来,堵住我的嘴。“我知道你是成家的人,我不会影响你
以后的任何生活。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知足了。我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美好的夜晚,在
一个美好的夜晚我拥有个疼爱我的男人。在一个美好的夜晚,我那疼爱我的男人让
我成为了个完整的女人。我想,这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也说不定。你想想看,人
们天天忙忙碌碌的,为事业,为金钱,为名望,为地位为各种事情奔忙,总不能拥
有一个美好的夜晚,总不能拥有在这个美好夜晚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心心相印。
总不能和最心爱的人一起感受人间最美好的东西在心头涌动。你说,我不是幸福的
吗?”她依偎着我,柔柔的,轻轻的,缓缓的,腻腻的说着。“再说,就算没有这
个美好的夜晚,没有疼爱自己的人,只要寂寞孤独的时候有个可以陪伴你的朋友,
听你说说话,也是很幸福的事。

我安详地听她喃喃自语,灯光如水。心静如水。

她又仰起脸,“我想问你,如果你的朋友不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
旁,不能陪伴着你。寂寞孤独无助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我会想起你,想起你的话。想起我所有美好的日子,想起我所有关心爱护我
的家人朋友。我就不会再寂寞孤独无助了。”

她飞快的亲了我一口。“天亮了呢,我要走了,我来的时候买好了返航的机票。
你不要送我。我最不喜欢人经历送别的时刻。答应我好吗,让我一个人走。”

红色丝带在轻快的飞舞,我环视这个豪华得俗气的房间。枕边还留着她淡淡叫
不出名的香气。我打开手机开关。

“喂!寂寞女人,您还没告诉我您的芳名呢?”

“不告诉你别怨我,嘻嘻!~ !”
风雨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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